阿纪

我不正常

【言白】入魔[2]

#一个“夫夫一起穿越听故事”的故事

#西月国我只看过一章,和原作设定不一样的,请当我在瞎扯

#建议结合上一章看


烛花虚晃,只明灭过一寸狭窄的柜角。

床上之人浅眠,鼻息深浅杂错,却昏昏沉沉难以醒来,不知是困乏还是重伤积久未愈。锦被裹着尚虚弱的身体,夜间天光阑珊灯火细弱,重重绫罗掩去了那身躯原本疏冷的生意,魔域原本就浓的寒凉更平添死寂。

姚曈被魔侍带着从密道中走到这处卧房门前,尚未被允了入内,便被侍立一旁的仆从用纱巾蒙了眼,层层绕绕缠得紧密匝实,连原本廊内黯淡的光也再透不进几分。

她推门而入,润泽的木质在手心里划出透骨的寒。

屋内有薄薄的苏合香,她走近一两步站定,虽看不见却仍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慑人的魔气,仿佛幽深诡谲的寒潭,使人感而生畏。

她嫣然一笑,望向那个方向:“王上叫我来做事,为何却要蒙了我的眼?”

当今的魔域之主虽不喜繁华吵闹,却仍依了世俗凡尘之例,设了坊市,堪堪划归几处。魔界不似人间,向来尊崇力量至上,因此设了那众多法令衙役从来不曾有效用,城中依然妖魔混乱,横行猖獗。但那深居魔殿之上的王却丝毫不闻不问,久而久之,魔域上下也都瞧出,他大抵仅是为人时习惯尚在,并无多少野心来改造。

于是整个魔域便愈发混乱,乌烟瘴气。

姚曈被召来时有些迟疑不定,没人能摸得透王的脾气,她力量平平,自然更不敢冒什么风险。但总归,那人要她来,她也无法抗拒,索性从命赴约。

数年前她是西月最好的刺青师,而如今,她是魔域内最好的刺青师。

稍加思忖,便知道此行必然同她的手艺有关,但现在被蒙了双眼,倒让她徒增疑虑。

李泽言坐在床沿,并未解答她的疑惑,只反问她:“听说你可将魔气用于纹身?”

姚曈一愣,却仍不改面上笑意,心中虽已慌乱如麻却轻巧地一挑唇:“您想要锁着她?”

是的,自她踏入这房门以来,便感受到了另一人的气息,床帏暗香之内裹着一层浅浅的呼吸,虽微弱却明显得很,只因那气息清越明澈,掺杂着不稳的隐能,是该属于四月天的晨曦或月色,而不属于阴沉的魔域。

纹身时施以魔气,结成封印,可封锁受涅之人的隐能,使之行动受制于人。

这是她独创的手法,她打小异于常人,因隐能过剩常为街坊四邻忌惮,又因脾性古怪好见血好图腾而被蔑为邪魔妖祟。偶有一日闯入魔域,将魔气吸收而用,污浊之气反而助长了纹身时的奢华俗艳。自此,倒真堕了魔,隐于这魔域一角平淡度日,反而少了许多纷扰。但却没想过有朝一日被城中素来行事神秘的王找上,还问起纹身之事。

魔性本淫邪,人族少女若误入魔域,通常难逃被欺辱的命运。甚至曾有人找她为自己的奴隶涅面,不仅使之无法逃出掌控,更是鲜明的羞辱标志。

魔大多耽于美色享乐,且崇尚暴力和性事,这些事情屡见不鲜,她以为深居简出的王也只是在这事上突生兴致,却忽而听见他沉沉叹了口气。

烛火在这声叹息了晃了一晃,纱布覆盖之下在她眼里晃出飘忽不息的微芒。



细腻的指尖试探性地抚上那人的腰,纤细修长的指骨蜿蜒着妍秀的柔美,却仍有力度,银针在她指尖稳稳地勾弄。

触到那温热的皮肤时,姚曈猛然一惊。

指下的腰精瘦而不瘦弱,骨骼硬朗清晰,肤表满溢青葱干涩,毫无稠艳的女子香。

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身体。

但她也只是讶然了一瞬,却仍旧面不改色,在银针上粹了色而后凝铸魔气,锐利的针尖泛着薄透晶亮的光泽。

她已在魔域独居了数年,潜心描摹一风一物,故而虽被遮了双眼不能视物,仍可熟稔下针。在蜿蜒的脊背之下数了几寸,堪堪于尾椎之上停驻,针尖倏然刺入皮肤,引得受涅之人猛地颤动。

但这颤动被镇压下去,李泽言将白起搂在怀里,使他背对着姚曈,衣衫尽被解开,露出整片脊背和后腰。年轻的御隐师尚陷于昏迷,蝴蝶骨被扣着压在魔王怀中,眉头紧皱着却分不出任何清醒的神智来逃脱。

隐约而来却持续的不断的刺痛像是敲打理智的利器,白起在无意识中挣动着,喉咙里间或溢出低哑的呻吟声,被李泽言尽数含住模糊在唇齿间。

暗室里唯有幽深的香扶着这轻缓的呻吟声游荡,浓重的鼻音染了情欲,无端生出些粘稠的焦灼。

虽熟稔却仍倍加谨慎,姚曈丝毫不敢在这人眼下有任何纰漏,这过程自然就缓慢许多。那焚尽的香灰都凉透了,手下的娇妍才初现端倪。
随着银针的深浅来去,光洁白皙的后腰处慢慢显露出一抹红艳至极的颜色,创口处的血迹模糊了精细的图案,但仍能大致看出那是一朵徘徊花。

花瓣数层交叠延展,在血腥的凸显下娇艳欲滴,枝萼隐隐自后腰指向臀缝,在一处危险边缘泛出邪恶的细腻光泽。

随着最后一针落定,姚曈额上也泌出了细细的汗珠。结印时的那针引着魔气在伤口处缭绕,那青年原本模糊的嗓音像是被这骤然的灼痛刺激,扬起的吸气声染上了几分哑涩的哭腔,使得她心口一漾。

怪不得她要被蒙上眼,姚曈暗自想着,光是被她听到,王就大为忌惮,若真的被她把这些旖旎的画面都瞧了去,怕是等她出去她的眼睛也要不得了。

她仔细向魔王解释完养好这伤口的宜忌,才将用具一并归置了,被带了出去。

眼上的阴影被掀开,她跟着侍卫的脚步走出魔殿,心中却仍被那酥痒笼着,那含蓄反倒比以往经她手的每次直白情色更绵延不休。
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,不动声色地将存留的温度捻了捻。




白起在热意中醒过来。

魔殿依山而建,沿着殿后隐秘的小径走上约莫一刻钟就是山中的温泉,白起在温泉水细微的硫磺味中睁开眼睛,夜间皎白的月色落入眼睛。

他甫一清醒就察觉到后腰隐隐的灼痛感,手掌大小的区域像是烧着一团温吞的火,细细密密地往肌肤深层里钻。

纹身的伤口已好了八九分,李泽言的手指摩挲着那细腻的图案,透彻的泉水映出其明艳而浓烈的色泽。

手臂还是虚浮的,没有一丝力气,连身体里隐能都感受不到。他明知此刻的任何反抗都是无用的,任由李泽言握着他的腰,哑着嗓子问他: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
“一个小小的标记而已。”

感受到后腰的伤口流窜的隐隐魔气和那不寻常的疼痛,白起稍加思索也便明白了这是为何,只是勾唇笑了笑:“先是缚灵锁,又是这个。你要是这么忌惮,不如直接杀了我。”

人们常给自家牲畜奴隶打上烙印或刺青,以此避免遗失或逃跑。李泽言想要囚困他,并非没有其他方法,却只用了这法子加以折辱,实在是使他心中发凉。

毕竟是旧时并肩过的人,反目成仇难免心生凄恻。

背叛御隐司成魔,白起至今仍不知道李泽言转变的原因何在。

赤裸的身体在泉水里荡起清泠的微漪,热水中泛起的汩汩余温似乎能透过那伤口在身体内部氤氲,白起想要把那人在腰间肆虐的手掰开,却因了现下的力量悬殊而丝毫撼动不得。

他松松喘了口气,眉目被黯淡的光映得颓然却妖异,像是被那一抹魔气浸染了,绯色的水意自后腰蜿蜒至眼尾:“李泽言,你现在不杀我,以后就别怪我先下手。”

李泽言却只将他往怀中拥入更深,轻飘飘地嗤笑了一声。

他把白起身后浸湿后贴于后背长发撩到身侧,手指顺着那艳丽浓郁的徘徊花的根茎指向而探入了隐秘幽深的入口。那里经过几天的开发,已不像初时那般紧涩。

他在他耳畔吐出一句:“悉听尊便”。




李泽言从没有做过这样一个梦,梦里的每个场景,每处细节都清清楚楚,完全没有梦境该有的模糊,直到醒来还历历在目。明明发生的事情荒诞不经,他却全然意识不到任何不妥,好像所有事情都出于本能无需思考便依着去做了。又好像,那个人不是自己,自己像是一个以第一人称在注视着发生的种种的旁观者。

但那抹颜色又太浓烈,像是紧紧缠绕着他的浓雾,直到他醒来很久都没能从中逃脱出来。

粘着血丝的玫瑰花,就那么张扬而柔婉地开在白起的皮肤上,这样荒谬而邪恶的想象使他有种微妙的窒息感和……悸动。

为自己的东西添上满意的纹饰,令人厌恶的满足感。

他看到枕畔睡得正沉稳的白起,重新闭上眼试图整理杂乱的思绪。

这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,而他仍不太适应这样的情境。

“纹身……还纹在那个地方。”听完李泽言讲述的白起咋舌,“你是被这个三俗世界洗脑了吗,还是你根本早就想对我做这种事情了?”

“我说是的话,你愿意吗?”显然,来到这个世界第二天,对于白起随时可能来的调侃,李泽言已经习惯,并且拿回了自己在语言方面的主场。

“不,我觉得还是算了。我这人比较传统,接受不来纹身这么野的东西。”

“所以你就打耳钉?”

“.…..”

您是杠精吗李泽言。

“不过,”白起忽然像想起了什么,“说到梦,我昨天上半夜也是做了个梦才惊醒的。”
他把那诡异的窒息和对话叙述了一遍,两个人忽然恍然大悟似的,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。

“我在想,这些会不会不是梦。”
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
白起看着自己腰间缠着的纱布,缓缓走到铜镜边,猛然揭开了它。

一支玫瑰映在朦胧镜像里,盛开在腰身最狭窄之处,肆意浓烈地嵌在光洁的皮肤上,像是一朵格外淫邪美丽的枷锁,明艳里带着衰颓的死气。

李泽言看着眼前的景象,深吸了一口气。

tbc

我觉得原作里的“御隐师协会”很不古风很违和,就改成了“御隐司”,你们知道是一个东西就好了。

这个世界也太适合开车了吧。我就差写魔王一边搞御隐师,一边让人给他纹身了,艹我口味好重。

我好喜欢姚曈小姐姐。

魔王李泽言好像要把现代李泽言带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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